在小会议室里，龙霄瀚和何文仪又呆了两个多小时，龙霄瀚又向何文仪打听了一下她的家事。
呆到吃完饭的时间，龙霄瀚把三份文件直接带回宿舍，然后去食堂二楼一营食堂去找尉迟明艳。
天已黑，还是那片小树林，龙霄瀚拉着尉迟明艳来到这里。
“龙连，放开我！你弄疼我了！”尉迟明艳说。龙霄瀚看得出她不愿意来。
到了地儿，龙霄瀚放开她，她转身要走，龙霄瀚一把从后面抱住她。她挣扎着，低声恳求地说:“龙连，别这样！放我走！”
龙霄瀚抱住她，情绪激动地说:“明艳，我不会再放你走了。你是我的，你这辈子都是我的。这些日子我难受死了。我们即使近在咫尺，也不能彼此表达爱意。为了那什么狗屁前程，我们浪费了太多的宝贵青春。如今，我全放下了，明天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！”
“什么？小龙你说什么？”她不再挣扎，莫名其妙地问龙霄瀚。
龙霄瀚吻了她一下后脖颈说:“我要退伍了。”
尉迟明艳转过身看着龙霄瀚诧异地问:“什么？小龙！你疯了不成？！”
“我精神很正常。”龙霄瀚说。
“文工团长不干了？！上尉连长不当了？！”尉迟明艳有些着急地问。
龙霄瀚笑着说:“比起你，那些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。”
“小龙，你这不是自毁前程吗？”尉迟明艳说。
龙霄瀚冷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那是什么前程？我曾经为了它殚精竭虑，可被人算计，算计我的人正是我为之而奋斗的人。我曾经为了它，舍弃了两个爱人——孟瑶，你知道的，还有你，明艳。我曾经为了它差点儿丢掉性命，还有你的。我曾经为了它装疯卖傻，在七、八个女人中间左右逢迎。可最后又怎样？那个人就是没有太大的权力，否则会把你调得远远的，而把他自己的女儿放在我身边看着我。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，猛虎团我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带了。其实，我等的就是这一天，拿到‘PP’文工团的调令，这样你和我就都可以退伍了！”
“怎么还有我？！”尉迟明艳不解地问。
龙霄瀚说:“猛虎团这地方你呆下去能有发展吗？这当然是我抽走了你的调令。明艳，没有你我一天都不能活！所以，我去哪儿，你得跟着。”
“小龙，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？”尉迟明艳动情地问。
龙霄瀚也动情地说:“明艳，我当兵的这些日子里，给我关心和帮助最多的人就是你！在我被记者围攻时，是你伸手救了我；在我被洪水冲走时，又是你义无反顾地跳进洪水中救我。”
“可我没能救了你！”尉迟明艳说。
龙霄瀚说:“可你的行为却感动了上天，使咱俩双双获救。”
尉迟明艳似嗔的语气说:“小龙，你可真能说！”
龙霄瀚笑着说:“一般般啦！明艳，那明天……”
“不！我不配你为我这么做，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！”尉迟明艳说。
龙霄瀚说:“明艳，什么是更好的归宿？显赫的家世？多金的老爸？就像那七个，那个不是？但她们一天从不考虑我的感受，只想着自己高兴就行，这样的人我是不喜欢。而且她们还处处算计我。”
“我说的是你将来要去的地方！”尉迟明艳说。
龙霄瀚说:“都一样了！反正这辈子我是认定你了！你要是不答应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因为只有你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，而我也是。”
尉迟明艳说:“小龙，你没听明白，有件事我一直不想说，我怕你对我有看法。我们还是作姐弟吧！”
龙霄瀚问:“明艳，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？”
许久，尉迟明艳才说:“其实，我早已经不是女孩儿了！”
“什么？”龙霄瀚诧异地问。
她说:“看来男人都在乎这个。”
龙霄瀚说:“是的，我介意。因为你从都没说过。”
“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？”她说。
“可说得不具体。”龙霄瀚说。
“好！那我就说说。”于是尉迟明艳给龙霄瀚讲了一个十分虐的故事。
“我家住渭水边，家里四口人，我爹妈、我弟和我。我家是农村的，我爹妈都是农民，收入不多。我爹好酒，在我弟十一岁的时候，我爹一次酒醉后，耍酒疯失手打死了我弟。我弟小我一岁，他想学游泳，我教他，可还没等他学会，就被我爹打死了。我也是我愿教你学游泳的一个原因，因为我弟他要是还活着，和你同岁。农村就是这样，‘民不举，官不纠。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我弟死后，我爹还想要儿子，可与我妈努力了四年也没要成，于是便打起了我的主意。我们家三间房，我爹妈住东屋，我住西屋。一天晚上，我爹进我屋，把我给……我妈就在东屋，可她不管。事后，我想寻死，可他们不让，劝我给尉迟家留条根。幸好老天有眼，我没怀上，而他们在一个月后的秋收中双双和拖拉机摔进沟里死了。我们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人艰难度日。我们村有个地痞叫牛二嘎，看我一个女人度日，就想占我便宜。头几回他都被我用刀逼走了，可架不住他总惦记，终于有一回他得手了，把我给遭踏了。事后他扔不罢休，在村里扬风要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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